二十六 争执不断
这次青龙寺归来，庄秋皓似乎更忙了些，甚至有些天都看不到他来办公室。
我只要去上班，早上第一件事就是帮庄秋皓清洁和整理办公室，有时会看到他给我留下的纸条和文件，告诉我如何配合他的工作。他白天如果来公司，会第一时间认真交待我要做的事情，虽然对话简短，但能感觉到他的心情非常好，说笑着又不过分亲密。在享受他帅气的笑容的同时，我想着，也许这就是上司习惯性地笼络下属的作风吧。而他不在的时候，如果手头没有工作，我就和朱副总、同事们嘻嘻哈哈地聊天，帮其他人做事，也非常开心。
因为这学期的课少，所以我的每天行程渐渐地变成从公司到家两点一线多起来。而我用于学习的时间也在减少，除非特别约，我和思明不再像以前那样，常常都去一个自习教室上自习，自然就能聚到一起那么容易相见了。
可能是思明之前对我管束太多了，也可能我们之间的摩擦太多了，我倒是觉得这样更自由，更舒服些，虽然有时不免思念恋人，很想和他约会，但一想到在一起时还要争执不休，就先气馁了，所以很少主动约他。不过，只要他约我，我都会爽快地答应，在一起的时候，我尽量不去想以前的事，也尽量避开和他意见的不同，而思明好像也在尽可能地牵就我，只是不知为什么，心中的亲密感并没有随着这种努力而增加，相反的客客气气地让我越来越看不清楚思明了，但我又无力于把这份距离感拉近。
时常思明也会来公司接我下班一起去吃饭，被同事们看到过几次，但庄秋皓因为太忙，主要是在外面奔波，在公司里也很少按正点下班，一次都没遇上过思明。
这天思明来接我，在吃饭时思明问：“庄秋皓对你怎么样？”
“什么怎么样？”我一时都不明白思明想问的是什么。
“随便问问，他是你的顶头上司嘛，如果对你不好，你很难做工作的。”
“啊，还行。他是个不错的上司，而且常不在公司，上头没人盯着，我感觉很轻松。”我说的是大实话。
“你都给他做什么啊？”
“打文件，做会议记录，帮他联系客人，传达他对其他职员的要求和工作安排， ……”
“这些琐事，你也喜欢做？”
我怔了一下，意识到思明看不起我做的工作性质，就说：“这些也是工作啊，总得有人做吧。我本来也不是什么杰出人才，也就能做这些事。”心中的气就起来了一点。
“他没带你出去做事？”
“偶尔也会去，出去了也是与人会谈，更没意思……不过上次去青龙寺，还有点趣。”我又吃了起来。
“怎么有趣了？”
“他让我给他讲解……你什么意思啊？”我反应过来，皱着眉毛问他。
“没什么？嘿嘿，关心你嘛。”
我嘀咕了一句：“小肚鸡肠。”
思明听了，筷子一抖，油渍溅到了袖子上两滴，不悦地说：“就你乱说，看我把衣服弄脏了。”
“呵，你自己拿不稳筷子，怪我？” 我不满地叫到。
“你不要和我吵嘛。你一吵，我才分了心，把衣服弄脏了。”
这也怪我？是我和你吵？我心里想着，但还是把这话咽了下去，却再也吃不下去了。
“对了，你说他想追水冰儿，有听他又提起过吗？”
“我才懒得去问人家的私事，和我有什么关系？再说了水冰儿和我表哥关系很好，他就是去追也未必能追上。有钱人追明星，其实也不是非要确定在那个人身上，追不上水冰儿，他还可以去追别的嘛。天下又不就只有水冰儿一个明星，只是因为水冰儿现在住在西安，近水楼台先得月。”我生着气，这样顺嘴胡说着，心里却也不免嘀咕，对啊，自从上班之后没再听庄秋皓提起过追水冰儿的事，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想的？
“呵呵，你不是说他想通过你知道水冰儿的事？照你这么说，他让你在公司上班不就没什么意义了？”
“怎么这么说？我在公司是工作，他也需要人工作啊，在你眼里我就这么没能力吗？”我生气地叫到。
“好了，好了，我没这个意思。我是觉得他选中你去做他秘书不会那么简单。”
“你就这个意思，反正我不是靠自己的能力得到这个职位的。当初我应聘时也征求过你意见的，你不也同意了，现在又来这么说？”
“呵呵，”思明拍了拍我的手背，说：“快吃吧，吃完还有事和你说。”
“不吃了，啥事？快说。我要回家了。”
“嗯，就是想说，今天我爸爸妈妈都出差了，我爸爸要走一周，我妈妈明天才回来。晚上难得只有我一个人，你去我家住吧。”
我一肚子气憋住了，再也散不出来，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地说：“不了，我明天课上有个小考，今天晚上还要复习功课呢。”
“保证给你时间复习。泽嘉，我们好久都没在一起了，嗯？”
我望了他一眼，不好意思低下头来。但我真的不想去他家里，第一次，第一次不就是他爸爸妈妈出差，去了他家里发生的吗？不过，那次事先他没告诉我想要我过夜，也没说他的企图。我急于思索着，却又找不出拒绝的理由。
“泽嘉，我真的很想你。嗯，别让我再求你了好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