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十三 同结鸳梦

周峰平时只要不用陪客户时,总是在我下班的时候,去我的公司接上我一起吃晚饭。很快,我的同事都知道了我有一个总经理男朋友,一时间议论纷纷,说什么的都有。有的说我原来装清纯,没想到早就在外面交男朋友了;有的说我就是一个拜金女,一般人看不起,只找有钱人;还有的说这未必是正牌的男朋友,对方有家室了也不一定。我既无从解释,也不想解释,但从中知道了一个道理,很多事情不是当事人,你根本不知道人家以前经历过什么,为什么现在是这个样子。
到了周末,虽然周峰还是要经常出去见客户,陪客户出去玩和吃饭,但他还是尽可能把时间安排给我,他带我玩了许多以前玩不起的娱乐项目,去了许多我以前没去过的高档娱乐厅,他那样宠着我,让我觉得幸福极了。
当然另一方面,我也体验到了他的感情非常强烈。也可能是他的年龄比我大许多,也可能是他本身就如此,也可能是我们之间的恋情压抑他太久了,常常在亲热中他富有侵略性的进一步试探,总让我招架不住。他每次都会试图去多接触一些我的身体,我虽然没有太拒绝,但也总是不得不逃开。但我要求他每天晚上必须送我回住处,他到是一直都遵从了。

一个周六的上午,他带我去打保龄球,我根本就不会,他打的也一般。后来我发现他并不是太喜欢打,只是喜欢手把手地教我,同时还能多教训我几句,多骂我几声笨蛋。吃完了午饭,我连日来除了上班,又在恋情上陪出了太多的精力,觉得非常疲倦,就对他说:“周峰,今天下午我想好好地休息一下,睡上一觉,就不陪你了,你到晚饭时再来找我吧。”
他很是不舍,说:“这样吧,你下午就在我住处睡一会儿,我也就不用来回接送你了,等一起吃完晚饭,我再送你回去。”我觉得有道理,就爽快地答应下来。

我们去他住处时,小申在。他看我去了,就找个理由走掉了。从周峰那里我知道,周峰果然像以前和我说过的那样,赚了钱就给小申开始治病了,这时病情已经基本得到了控制,虽然还不能完全根除,但这不是人力能为的,而是因为这个病太难治愈了,要慢慢等待才有可能。而小申,对周峰就比对亲兄弟还要好,这辈子就打算在周峰的公司里工作了。
周峰租的房子远要比我的好,地理位置不错,小区也很干净。他的卧室很大很宽敞,到底是经济条件决定一切,他用的是很好的家俱和床上用品。我非常舒服地躺在他的那张大床上睡着了,觉得心中一片安宁。

一直到觉得有手在我腰上抚摸,我才又醒了过来,当然是周峰了,他就躺在我身边,用一只手支着脑袋看着我。
我冲着周峰懒散地笑了一下,问:“几点了?”
“你都睡了三个小时了。”周峰附下身来吻了我一下。
我也觉得已经休息过来了,就想起身,但被周峰拦住了。我抬头一看他的眼睛,就明白他要做什么了,脸立刻红了起来。
他没有说话,慢慢地抚摸着我的腰身,手滑到我的后背,解落了我的胸衣。

我心中犹豫了一下,有心拒绝,就握住了他的胳臂,他停了下来,热烈地看着我,眼中充满了肯求和期待,但没有说任何话。我心中激情荡漾,又想起了以前的种种事情,再加上自己近期心境的转变,就放松了手。
于是,我终于在他的爱抚之中,洗尽了心中的骄傲,把自己交给了这个我爱着,也爱着我的男人,他是那么渴求我的身体,让我觉得自己非常美丽。我感受到了初次的痛苦,也体验到了极度的快乐,做完的瞬间,我流下了眼泪。

当激情退过,我们又静静地躺在一起时,周峰吻去我的泪水,说:“怎么,你很痛吗?”
我娇嗔地打了他一下,他揽住我说:“菁菁,你是这么的美好,我想我可能配不上你啊。”
“哼,你现在说这些,还不都晚了。”我白了他一眼,刚才他的动作既不慌乱也不生硬,显然这不是他的第一次。然则我发现自己很快就谅解了这件事,但还是忍不住问:“怎么你和方玲还是住在一起过?”
“那到没有,我和她感情没到那一步,但又是真正处朋友,所以我没要求过她什么。我第一次……是我来深圳两年的时候,认识的一个女孩。那时我正是最孤独无聊的时候,她在的公司当时是我的一个客户,我经常跑过去和那里的职员聊天,和她也熟起来。有次她求我到她的住处去搬些东西,我当然乐于帮忙,就去了。结果……也不怪她,是我自己一时把握不住,就和她发生了关系。她很开放,和我也不是第一次,后来大概在两周之内,我和她又做过几次。之后我终于冷静下来,却发现自己根本没爱上她,不会成为恋人。于是,我只好和她坦白说了,她也说,没想和我有什么发展,就是一时喜欢,所以后来我就没再去找过她,她也没再来找我。等与那个公司的生意一结束,我就没再见过她了,所以那次根本就不算是恋爱。之后,我再也没有那么荒唐过,至少,没再和别的女人做过。不过,我的经历,要比你想像的复杂,很多事情我不能一一向你解释,但以后我保证只爱你一个女人,好吗?你能理解吗?”
我静静地听着,都能感觉到自己变得有些僵硬了。当他讲完时,我叹了口气,心里想着,要求男人在这方面不冲动,还真是难啊,就说:“我以前不能理解,现在也不太理解,但是不管你以前做了什么,以后不再和那个女孩有联系就行了,也不许你再碰别的女人。”
周峰低头吻着我,放松地笑了:“那当然。”

隔了一会儿,我问了一个困扰自己很久的问题:“如果我以前做过,你会在乎吗?”
“在乎,不过我会接受,不至于因此和你分手。如果我一定要找个守身如玉的女人,在要你之前我会问的,不然不是在欺负你吗?”
我的眼睛湿润了,不由得抱紧了他。

发表于 September 3, 200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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